长沙冒出三个文学怒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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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文学怒放哥,右边吴刘维,左边谭纯武,中间一个王青伟,又号王胡子。图/黎罗 春天来了,一批40岁上下的“文学怒放哥”们,开始像花儿一样怒放。 比如,吴刘维、王青伟、谭纯武,这三位20年前的文学青年,沉默20年后,忽然就在湖南文坛开始怒放,这三个

  

长沙冒出三个文学怒放哥

 
 

  三位文学怒放哥,右边吴刘维,左边谭纯武,中间一个王青伟,又号王胡子。图/黎罗

   春天来了,一批40岁上下的“文学怒放哥”们,开始像花儿一样怒放。

  比如,吴刘维、王青伟、谭纯武,这三位20年前的文学青年,沉默20年后,忽然就在湖南文坛开始怒放,这三个“文学怒放哥”近期不约而同出版了三部长篇小说。他们为什么在此季开花,他们会不会因怒放,汇成春天的浪潮?

  四十以后才有资格绽放?

  余秋雨语重心长地对王青伟说:“积累20年后,再写吧!”

  这三位“文学怒放哥”——吴刘维、王青伟、谭纯武,沉默20年后,忽然就在湖南文坛开始怒放。三个人近期不约而同出版了三部长篇小说,并以非畅销书的身份出现在北京等地畅销书排行榜上。这三部小说,仅仅只是这三位的长篇小说处女作。

  吴刘维创作的长篇小说《绝望游戏》由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王青伟的《村庄秘史》和谭纯武创作的《瑶红》由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

  记者采访时,他们宣称,他们这三位20年前的文学青年,在年届“大叔”时,决定重新转过身来,回到文学。就像郑钧所唱的:“回到拉萨,回到我们阔别已经很久的家”,在文字的温暖中,他们觉得找到了心灵的安慰,通过文学的怒放,拥有了超越平凡的力量。

  当然,他们必须创作长篇小说才叫怒放。在他们眼里,二十岁是写诗的年龄,三十岁是写散文的年龄,四十岁文学的怒放,必定是有难度和挑战性的长篇小说。 回想当年,今年48岁的王青伟出道最早。他的散文《思念你,白泥塘》,1981年摘取湖南省首届青年文学创作竞赛一等奖,那年他18岁。同时获得一等奖的是后来在文学道路上阔步前进的韩少功。获奖后,王青伟被批准加入省作协,成为当时省作协最年轻的会员,他被老一辈作家视为本土文坛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另一颗新星是吴刘维。也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吴刘维的散文《长命乐》获过湘赣两省征文赛一等奖。但真正给吴刘维带来声名的,是他的短篇小说,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你不要烦我》和《小城有家羊肉铺》两个短篇,分获首届湖南文学新秀奖和第二届湖南文学新秀奖。评委主任、当时省作协主席孙健忠很赏识小说《小城有家羊肉铺》,称作者“将是湖南的一棵大树”。

  谭纯武则专攻中、短篇小说,自成一体,类似新笔记小说,名曰方志体小说。获奖不少,湖南省作协曾为作者召开过作品讨论会,曾被列为“新湘军”代表作家之—。中国作协副主席谭谈评说:“谭纯武的小说,文笔漂亮,生活气息很浓。湖南的文学创作,在全国都是很有影响的。我希望有更多的谭纯武加入到我们创作队伍中来。”

  上世纪80年代中期,因文学获奖而改变命运的王青伟,后来成为上海戏剧学院余秋雨的学生。他向老师汇报,他想要写一部关于他的家乡,湖南永州的一部南方乡村的长篇小说。当时余秋雨思考良久后,语重心长地对王青伟说:“积累20年后,再写吧!”25年过去了,王青伟的《村庄秘史》出版了,有人竟把它比附陈忠实的《白鹿原》。

  四十不迟。韩少功写出《爸爸爸》、王跃文写出《国画》、何顿写出《我们象葵花》,都已近四十。长沙近两三年以非专业小说作家身份写作长篇小说的40岁左右的男女们,在十位以上。魏剑美就在接近40岁时,由杂文写作转向长篇小说;红十字会的女作家戴云,据说拼了命搞出二三部作品来。专业作家中的易清华、远人也拿出了自己的长篇小说,易清华的《窄门》刊发在《小说选刊》头条,即将于今年由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

  对于长篇小说创作来说,40岁年龄的成熟期,才是花季,同时这也给“男人40一枝花”以新的阐释:人到四十,人生阅历中的沉淀,将成为他们在长篇小说中怒放的重要本钱。这时开放的花朵,因为厚积厚发,怒放后的观赏性、感染力,可能比稚嫩的花朵更易震撼内心。

  而在实际写作中,“文学怒放哥”们却声称,他们不以文学为生,但以文学为荣。

  逼近真实才有超越庸常的力量

  吴刘维从看守所被放出来,把自己锁在家里开始创作长篇

  著名作家王跃文说:他相信湖南文艺社编辑刘茁松对小说识别的眼光。

  刘茁松最近编辑的长篇小说,就是吴刘维创作的《绝望游戏》,该书2010年12月出版后,被湖南文艺社列入“原创之春”13部重点书目。

  有人说《绝望游戏》写的是“一个中年人的忧伤,每个中年人,从中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影子。”

  刘茁松却说,这是一部寻找个人幸福的书。因为小说中的主人公吴谷生,陷入了一场中年困境,处于被外界各种压力的“压迫”之中。吴谷生在小说中受到媒体轰炸之灾,甚至被关到看守所4天,最后,吴谷生因检察院撤诉,而被放出来。当时以《本省才女蓝萍萍为何无缘问鼎文学大奖》等标题对吴谷生进行媒体轰炸的报纸,没有一家报道了后面吴谷生被放出来的消息。

  小说情节有作者真实经历的影子。吴刘维2004年刚好卷进了一场假书号出版的官司中,后来被公安局批捕,直到后来被放出来。而后,在单位将其停职的大半年时间,他天天坐在家中,不看电视不看报纸不上网,逃也无处逃,诉也无人诉。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吴刘维一个人把自己锁在家中开始了长篇小说的创作。

  吴刘维说,最开始的写作,是不到位的文学状态,写着写着,他觉得这不是写自传,觉得要表达公正的立场,要塑造一个中年男人的困惑与挣扎。这部长篇小说就是在当时被抓捕的压力下写成。后来检察院撤诉,单位给吴刘维恢复原职,媒体却没有再报道一个字。

  《绝望游戏》应是近年来湖南一部较优秀的文学作品。《绝望游戏》小说中的主人公最后用宽容,放弃在无雪城的一切,并给他的仇人发出手机祝福短信。当短信发出时,无雪城的雪从天上飘落下来,铺满整个城市。灵性的文字、宽容的心,最后拯救了这个中年男子。

  为潇湘电影制片厂干着编剧活的王青伟创作的《村庄秘史》,则拷问幸福何在,他用魔幻荒诞的写法,发现了南方一座乡村内部的不幸。他几乎是用古老的《一千零一夜》山鲁佐德讲故事的方式,讲述一座村庄失去身份的人们对幸福追求和向往的不幸遭遇。显然,王青伟的取材来自永州的一些地区,血染了河水的传说和记忆,二十多年来一直灼痛着他。

  抑郁症已经渗痛到我们的身边。谭纯武写的就是首部摆脱抑郁症,拯救自己身心健康与幸福的小说。

  幸福在哪里?这三位文学大叔试图通过自己的长篇创作阐释这一寻找的主题。

  “幸福小说”能否超越官场小说

  谭纯武的《瑶红》被视为“精神读本”,治疗抑郁症的网站纷纷转载

  不是所有文学大叔们,都有能力创作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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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小说本身所需要具备的技术原因外,长篇小说在圈内人看来,越来越成为一件奢侈品,不是所有人都买得起或甘心情愿花巨大代价来购买的。创作长篇小说耗时费力,写作出版后,除非“触电”或“异常火爆”,一般并不会给作者带来什么利益和声望。

  但,长篇小说好像文学大叔们的兴奋剂。好消息一个接一个。吴刘维的《绝对游戏》于2010年12月出版后,湖南文艺出版社已将其列入“原创之春”13部重点书目中,该书上市不到一个月,即进入“长沙地区畅销书排行榜“第7位;王青伟的《村庄秘史》,在面市的第二周,即位列北京王府井书店销售榜第二名,第三周荣登新京报小说排行榜第七名,9月最后一周,位列开卷全国虚构类畅销书排行榜第18位,成为一本非畅销类的畅销书;谭纯武的《瑶红》是我国首部关心抑郁症题材的长篇小说,不少治疗抑郁症的网站,将其作为治疗抑郁症精神读本,纷纷转载。

  谭纯武的《瑶红》是我国第一部关注抑郁症题材的长篇小说。抑郁症是一种“现代病”,目前我国的发病率为3%~5%。随着现代文明的高速发展,生活在高压力、高竞争环境下的人群,染上抑郁症的几率居高不下。抑郁症患者在精神科中,自杀率最高。关注抑郁症,是对人类文明进程泥沙俱下的一种大胆质疑,是关注我们生命本身。一直关注着谭纯武创作的著名作家谭谈和王跃文,这回见了《瑶红》,又为它叫好。王跃文说:“这部小说与其说是写抑郁症患者间的同病相怜,倒不如说是讲述人与人之间的精神慰藉和灵魂救赎,这是一部揭示现代人深层生活病相的书,也是一部描绘都市人新出路的寓言之书。”

  有人认为,王青伟、吴刘维、谭纯武,不再像其他小说创作者,一味跟风官场小说,而是开拓了追求和评价个人幸福感的小说,这股幸福小说的潮流将兴起,在春天中涨潮,并汇成潮流拍打仍然方兴未艾的官场小说。

  但湖南文学圈的一些作家却认为这是杞人忧天,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正在进行中,官场生态正在不断改善,考公务员已成社会热点。官场小说,仍有其巨大的生存空间和强大的生命力。 几位一时兴起的“文学怒放哥”想掀起巨大的文学潮流,并超越官场小说,这可能患了幼稚病。

  “当然,文学的创作,需要创造新潮,官场小说跟风者再多,无非也还是官场小说。”一位文学大叔说。

  “文学怒放哥”的气质标签

  “文学怒放哥”指新近涌现出的年满40岁,心怀文学梦想的文学创作群体。他们必须要创作和出版有20万字以上的长篇小说,才能达到“怒放哥”的等级。像王青伟、吴刘维、谭纯武一类文学怒放哥开始具有一定的社会和网络名声。他们不服老,向往年轻,正在努力抓住文学创作的青春尾巴,并且已在文学中展现才华,他们愿意所有人称自己为“怒放哥”,就好像称呼相亲不到的男人为“云才哥”一样。

  文学怒放哥,容易被两类人看中,一类是具有“大叔控”情结的萝莉,这些小美眉喜欢文学怒放哥们的“三有”条件:“有闲钱,有能力、有趣味”,具有双重性格:正常社会人性格和文学人性格,很现实但又略存理想主义风韵。他们有时会讲黄段子,但风流却不下流。另一类看中文学怒放哥的则是各出版社的文学编辑。他们一直在寻找好的长篇小说,而文学怒放哥在近二三年内的创作井喷,让他们喜不自胜,随时准备甩出套索,把文学怒放哥拉到身边来,一起商讨出版事宜。

  以长沙的文学怒放哥为例,王青伟、吴刘维、谭纯武等都具有从乡镇少年,成为都市中年的人生经历。他们向往乡村,但适应城市,他们既商且文,但文学终究会成为他们后半生的慰藉。一般来说,文学怒放哥,创作出一个长篇后绝对不会就此收手,他们的感觉已经来了,或许未来的文学天空真的有一方属于这群非专业作家的亮丽。任大猛

   引领潮流的文学湘军

  改革开放以来,湖南文学在全国具有很大的影响力,文学湘军以湖南人“敢为人先”的气质,引领、推动和壮大中国的新文学潮,如今这股浩荡的春潮是否又将涌起?

  莫应丰、古华与伤痕反思文学

  改革开放之初的小说新潮,从伤痕反思文学开始。1979年开始的伤痕文学创作,以揭露文革灾难,描述知青、知识分子、受迫害官员在文革中的悲剧性遭遇为主。莫应丰的《将军吟》、古华的《芙蓉镇》、叶蔚林的《没有航标的河流》等都壮大了伤痕反思文学潮流,并成为最著名的代表作。湘军文学的光荣从改革开放后第一波文学热潮中即显示出它卓尔不凡的气势。

  水运宪与改革小说

  《乔厂长上任》、《新星》等小说曾拥有巨大声誉。 如今改革小说潮流已渐渐淡出年轻人的视野。今天不少人已不记得文学湘军中水运宪创作的《祸起萧墙》也是其中最著名的代表作之一。更多人记得的是水老师曾创作有《乌龙山剿匪记》。

  韩少功高举“寻根文学”大旗

  1985年是中国新文学具有转折意义的一年。当年,湖南作家韩少功写有一篇纲领性论文《文学的“根”》,声明:“文学有根,文学之根应深植于民族传统的文化土壤中”,他提出应该“在立足现实的同时,又对现实世界进行超越,去揭示一些决定民族发展和人类生存的谜。”

  当年,韩少功以楚文化为背景,创作有《爸爸爸》等作品,成为“寻根派”文学的代表作。韩少功不但开创一个“寻根派”文学,并掀起了中国文学创作的新潮。

  残雪和她的怪诞小说

  1985年,在中国新时期文坛上独树一帜的残雪露面了,当年她创作的《山上的小屋》,让全国的一些文学评论者目瞪口呆。残雪和她的怪诞小说独树一帜且卷起狂澜,并被翻译成多种外国文字,名流于外。

  何顿与城市新写实小说

  文学湘军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居然组建起一枝湘西子弟兵。孙健忠的《甜甜的刺莓》、《醉乡》,蔡测海的《母船》等,让湘西作家群闻名全国,他们以乡村小说创作为主。平江的彭见明也可纳入乡村小说作家之列,虽然彭是平江人。

  当城市化慢慢成为社会的主要方向,另一波城市新写实小说潮流,登陆长沙。从何顿的代表作《我们像葵花》开始,湖南的都市新写实主义小说让人不敢小觑。

  唐浩明与历史题材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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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南唐浩明,河南二月河,他们都用长篇历史小说的形式玩文学。唐浩明的《曾国藩》三部曲为中国历史小说的巅峰之作。当然,湖南历史小说的创作,近可追溯到改革开放之初,其时,任光椿著有《戊戌喋血记》一书。

  进入新世纪,年轻的一代,开始电视红色经典剧的创作,电视剧文学在湖南蓬勃兴旺。由电视剧本再改写为小说也成为时尚,王晖的《恰同学少年》已于数年前创下佳绩,随着《风华正茂》、《湘江北去》的热播,王青伟创作的红色经典小说《风华正茂》即将付梓。

  王跃文与官场小说

  王跃文、阎真、萧仁福、浮石、魏剑美、吴茂盛、朱金泰等,让湖南官场小说成为近年来湖南文坛创作不衰的一个主题。

  正在崛起的湖南小说新势力

  上世纪60年代生人和70年代生人正在日渐崛起,近年来,湖南有大量中长篇小说,想要努力走出官场小说的域囿。

  这批60年代纯作家群体新人包括薛媛媛、王开林、陈启文、易清华、吴国恩等。薛媛媛近年创作有小说《湘绣女》、王开林则创作有《本桃木匕首》、陈启文则以纪实文学为主,易清华写有长篇小说《窄门》等。但这批纯作家群体各自为阵。

  非专业作家群体的势力也开始奔投湖南文学的河流中,本版介绍的三位“文学怒放哥”吴刘维、王青伟、谭纯武等,其小说虽有瑕疵,但实力不俗。

  70后文学,湖南早有文学“湘军五少将”之称,所谓湘军五少将是谢宗玉、于怀岸、田耳、马笑泉、沈念,除沈念目前似无长篇小说创作外,其余四人小说创作皆成绩斐然,谢宗玉已出版四个长篇小说。此外,“70后”远人从诗歌已转向小说创作,已出版两部长篇小说。

  或许,未来湖南文学的新潮可能就从这批新势力中涌出拍岸惊涛,卷起千堆雪。任草草

3号排行榜:长沙冒出三个文学怒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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