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机粉丝心态探究:80后膜拜创意和KUSO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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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机”突然成了一种“流行”。 山寨机 粉丝心态大起底 ■山寨机粉丝心态: 崇尚国货、喜欢恶搞、实用主义 ■山寨机悲喜世界: “小山寨”眼红洗白的“大山寨” ■官方说法: 根据现有标准不可能加快检测速度 ◎文/《青年周末》记者 陈万颖 “山寨机”

“山寨机”突然成了一种“流行”。

 
 
“山寨机”突然成了一种“流行”。  

  山寨机 粉丝心态大起底

  ■山寨机粉丝心态: 崇尚国货、喜欢恶搞、实用主义

  ■山寨机悲喜世界: “小山寨”眼红洗白的“大山寨”

  ■官方说法: 根据现有标准不可能加快检测速度

  ◎文/《青年周末》记者 陈万颖

  “山寨机”突然成了一种“流行”。哪怕是不常逛公主坟、木樨园的宅男宅女,办公室一族,都能在网络上不停地收到来自“山寨机”的信息刺激。而我们的身边,也渐渐地出现了拿着莫名其妙品牌手机的朋友,展示着低廉的价格换来的强大功能。

 
 
 
 

  “山寨”二字着实精妙,妙就妙在从不掩饰这类手机的“不合法性”。6月底以来,“山寨机”开始经历自诞生以来最严苛的一次清查。有专家则提出,何不如与时俱进,改进手机入网检测程序,招安山寨机?

  但《青年周末》记者采访目前负责手机入网检测的官方机构——泰尔实验室主任何桂立后得知,在现行国家规定下,要给出山寨机更大的招安空间并不现实。

  山寨机档案:

  “山寨机”从字面来解释:在山寨中,逃避政府管理。“山寨机”并没有一个界限严格的定义,但在山寨机发展至今的几年里,却也可以总结出“山寨机”的几种标志特征。

  标志一:使用台湾联发科技公司开发的MTK手机芯片,可大屏幕手写。屏幕下方有五个图标,手写,铃音声音超大,电池标称不低于1800毫安时,甚至高达20000毫安时。但实际电量往往无法达到。

  标志二:包装盒上一般不印真实厂址。

  标志三:逃避入网测试,售后服务多由零售商承担,多有偷漏税现象。

  标志四:往往有模仿品牌机的嫌疑,但功能更强大,价格更便宜。

  标志五:外观设计想象力极其丰富,极其新颖。

  标志六:活跃在各大电视购物的以前从未听过的手机品牌绝大多数都是山寨机。

  以上标志,若同时满足两条以上,即可视为“山寨机”。

  山寨机三大智慧 吸引众“粉丝”

  ■天涯网友: 纯找乐,普及知识

  常常产生舆论话题的天涯论坛,已经为山寨机盖了好几座“大楼“了(即网友对该主题回帖数量非常多),如《雷翻了,818这些无比强大的山寨机!》,还有《来贴些MM喜欢的可爱到爆的山寨机》。这些帖子的特点是贴很多山寨机的图片,回帖的网友多围绕外型和功能进行讨论。

  “山寨机的确超强的,魅族纽曼一个劲的要出类似苹果的触摸屏手机,特别是魅族,最少都叫嚣一年了结果连个真机图都没有,可山寨机不声不响的已经开始卖了……”

  ——六人行必有我师 回复日期: 2008-2-15 10:46

  “我给我妈买的手机就是带验钞灯的,因为品牌手机的字体太小了,找遍手机市场只有山寨机的字体大。”

  ——让领导先回帖 回复日期: 2008-2-15 10:50

  “我用的就是山寨机。功能强,外观靓是真的,质量差目前还没感觉到。财大气粗的人咱就不说了,可对于我们一个月一千多块钱的工薪阶层来说,到淘宝花几百块钱买台‘山寨机’也很满足了。”

  ——xfdlhx 回复日期: 2008-2-15 11:23

  除了纯粹讨论外形创意的帖子外,天涯上不乏对移动通信业内熟悉的网友。

  早在今年3月份,天涯就出现了山寨机前世今生的“普及贴”。这位名叫“冷漠的骑士”的网友,从2000年台湾一位叫蔡明介的工程师讲起,回顾了我国去年10月取消的手机生产核准制(也称为手机生产牌照)给山寨机带来的春天,还顺便解释了山寨机的存活之道:

  “简单点说,老蔡把手机主板,软件集成到一起卖,只要加个外壳和电池,谁都能生产出一台手机,就像你去市场买一台兼容机一样,CPU、内存、硬盘、显卡都给你配好,你只要用螺丝把它们拧紧,你唯一能选的硬件是机箱。摄像头、MP3MP4、支持储存卡、触摸屏、JAVA,蓝牙,你想得出来的功能它都有。老蔡真正做到了手机白菜价。市面上所有的黑手机都用了联发科的系统。后来所有的大厂,所谓的大厂,也用了联发科的系统。因为出货量实在太大,所以联发科的这套系统故障率非常低。”

  随后,这篇文章被放上天涯首页,华丽的标题——《山寨机才是华人的骄傲!!!》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网友,在今年以来网络上兴起的“爱国货”热潮中,国货山寨机,收获了最大的一批“粉丝”。

  ■80后文青: 膜拜创意和KUSO气质

  在充斥着80后文艺小青年的豆瓣网,《青年周末》记者也发现了“山寨机”小组。小组简介写着“国货中的山大王!”,成立于今年3月4日,目前有30几位组员。小组的组长是一位网名叫soso的北京女孩。她是一家电子杂志的编辑,兼职自由撰稿人。留着时尚的BOBO头,MSN头像是自己模糊的侧面大头照。

  与很多人一样,soso最开始接触山寨机也是因为朋友的现身说法。

  “有个朋友,男的,30出头,从事广告业,兴趣是打鼓、听摇滚。去年他在北京的东郊市场买了台山寨机,黑色的,外面很多喇叭。具体什么牌子我也忘了。他纯粹就是因为山寨机外型抢眼,来电铃声巨大而选择的。”soso说。那个时候,她对山寨机的印象就是“盗版手机”。

  今年年初,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来到了“山寨机”网站。“国产手机制造商都很有才。”soso说。随后的一个月,她几乎天天泡在那个网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款出现。“每周能看到两款新山寨机就会很快乐了。”soso记忆犹新的是一款福娃欢欢造型的山寨机,当3月7日,一位豆瓣网友把这款山寨机的图片链接发到小组里时,soso和组员相继发出感叹:“俗的颠沛淋漓!”、“俗的与时俱进!”、“俗的令人发指!”在接受《青年周末》记者采访时,soso用了KUSO一词来形容山寨机的气质。KUSO,带有一点点审丑,带有一点点恶搞,还带有一点点年轻人热衷的解构主义。

  在当山寨机“粉丝”的那一个月里,她也相中了一款香烟盒造型的山寨手机。但最终还是没有买。“这款外型太好玩儿了,正面打电话,反面打开就能放烟。有好几种烟呢,小熊猫、芙蓉王、555、esse、中华……价钱不到五百。但是没有我喜欢女士esso烟,很可惜。”

  到现在,soso还是一直用着她的诺基亚N72。但她也告诉《青年周末》记者,就算买到了这款香烟手机,也不敢用很久。“总记得以前看过手机爆炸把人炸了的新闻,对这些山寨机还是有阴影的。”

  soso的经历足以体现很大一部分年轻人对国货山寨机的态度:因为国货,所以热爱;因为山寨,所以担心。

  ■购买者: 名字听起来很酷,丢了不心疼

  一位来自黑龙江铁岭的25岁保安,向记者自荐是山寨机的“粉丝”。但其实,他在一个多星期前才第一次听说山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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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换手机,一个多星期前,一个朋友天天跟我说山寨机。”当《青年周末》记者询问为什么会喜欢山寨机时,他的回答颇为出乎意料。“现在的手机大概都是那样,哪还有什么特别的优点啊?要是说喜欢可能是因为名字吧!山寨,多特别啊!”

  随后,他道出了选择山寨机的另一个理由:“我们这儿治安不太好,买一台便宜一点的,丢了也不心疼。”

  他目前使用的是洋品牌诺基亚,当年花1599元钱买的。现在他参与团购的是一款名为sciphone的仿iphone手机,因为“屏幕够大,外观够漂亮”。目前这款手机网络报价不到1000元。

  当记者询问他是否知道这种高仿机器有侵犯知识产权的嫌疑,他说:“之前没有考虑过。站在老百姓的立场的话,我还是希望不禁止的,因为花的钱少还能买着想要的手机,但是站在那个商家的立场,还是禁止的好,因为他们该挣不着钱了。不过现在既然有,那就买呗!”

  ■山寨机网站站长: 这行业很值得研究

  soso的豆瓣小组里,一位名叫“十三不靠”的北京网友如此评价搜集这些山寨机图片和信息的网站:“我觉得这网站小编都是跟我同样的心态,讽刺,看笑话的心态。你瞧那网站的名字便知,这网站我也一直去,真是其乐无穷阿。”

  但当《青年周末》记者联系上这个中国目前最大的山寨机资讯网站的站长老樊时,老樊却否认了“十三不靠”的判断,他们做这个网站的目的,并非与其他网友一样,想着拿山寨机取乐。

  记者联系上老樊时,他正从深圳华强北市场回家的车上。这几天深圳开始清查华强北山寨机市场,但为了让自己的网站有新鲜内容上线,他还是每天往华强北跑,找新机,拍新图。

  虽然老樊并不算山寨机产业链内的人,但与许多从事山寨机职业的人一样,喜欢用QQ来与人交流。7月7日晚,在QQ上,老樊向记者回顾了这个网站从一个博客发展为目前中国最大的山寨机资讯网站的过程。

  老樊原本是建筑行业的,自称“小包工头”。因为身在深圳,又有朋友从事数码产业,因此对数码产品一直有浓厚的兴趣。对山寨机,他早在2002年就有所关注。“2002年是中国国产手机开始红火的年份,几乎同时,山寨机就出现了,不过那时候叫‘黑手机’。在2005年,三星D508很火,我买了一款仿这个外形的贴着‘科健’牌的山寨手机。”

  去年年底的某一天,不知为何,“山寨机”这个说法突然进入了老樊的视野。这种已经存在数年的产品被冠以这么一个新鲜词语之后,突然焕发了别样的生机。这时,恰好老樊的两位朋友也开始涉足山寨机生产,他得以有了一个近距离观察这个行业的机会。所以在去年12月底,他做了一个博客页面形式的个人网站。“因为自己有使用的经验,加上‘山寨’这个名字,突然感觉国产货原来是那么可爱,价格又便宜,想必应该能兴盛一下吧 ,每款山寨手机里都有一种幽默感,就想推荐给每个人认识一下。”

  老樊把去年称为是山寨机的“行业内的蜜月期”。“大家虽然关注不多,但是全国各地的经销商关注了,三级四级市场大家多少都可以看到此类手机的身影。那时候我那个博客的日浏览量是每天1000 到4000人。”老樊对《青年周末》记者说,“直到春节前后,伴随着网络购物和电视广告销售的红火,国产几大品牌手机的不争气,山寨机开始在网络上呈现爆发的状态,生意也开始兴旺发达。”

  春节期间,他花一元钱申请到了的域名,设计了网站LOGO。很快,他的山寨机网在google所做的给某个网站的权重分析中拿到了4分,而新浪、搜狐这类的门户网站的分数是7。“这说明外链很高,很广泛。”老樊不无自豪地说,“其实山寨机在网上的口碑传播,我们的网站起了非常大的作用。现在能看到的很多文章、图片,都是从我们网上转载出去的,都有我们的水印LOGO。”

  虽然身在深圳,这个山寨机的大本营,虽然身边有不少靠山寨机吃饭的朋友,老樊却仍然没有加入这个依然很庞大的产业链条中。在刚刚过去的一次影响很大的媒体报道中,有一个山寨机厂商找到老樊,希望进行利益交换,让老樊的山寨机在媒体的报道中露个脸。但老樊拒绝了。他尽量让自己的网站远离这个行业的利益。

  “到目前为止,我还是喜欢做一个好奇的看客和研究者,用一种欣赏的态度来接近山寨机。”老樊说。

  山寨机悲喜世界:

  嫌入网检测费时,小山寨厂避光生存

  由于“山寨机”定义的宽泛,山寨机厂商也存在多样的发展道路。强者如“天语”,已经进入一线手机品牌行列,洗去了过去“山寨”的烙印。弱者则更多地背负着行业初期的三宗罪:质量、侵权、逃避监管。“天语”之路,被很多山寨机厂商羡慕,被“招安”,也就成了一种美丽的前景。

  ■“洗白”前提: 质检标准高于国标

  在“天语”手机生产商的官方网站,看不到一丝一毫山寨时期的影子。北京天宇朗通通信设备有限责任公司在2002年成立,同年就被北京市科委认定为北京市高新技术企业,2006年2月正式获得国家发改委颁发的GSM/GPRS、CDMA手机生产牌照。在“山寨机”被人们熟知之前,已经成功上岸,成为既有牌照,又有入网检测的手机生产商,其销量也在去年跃居中国手机销量前茅,横扫摩托罗拉、三星等洋品牌。

  但是在许多仍从事山寨手机生产的人眼中,“天语”手机,仍然逃不了山寨出身的原罪。

  “其实与天语有同样经历的还有金立、高新奇、爱肯、嘉源等一系列手机品牌。他们是最早的一批山寨厂商,不过是后来拿到了牌照 ,貌似就洗白了。”

  在市场上,“天语”目前畅销机型的价格在400到700元之间,仍然属于山寨机的价格范围内。其手机也仍是使用MTK芯片,手写大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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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天语”的质量却让很多山寨厂难以匹敌。一位在深圳的山寨机生产商曾如此对记者说:“我去该工厂参观过,其质检要求要高于国家标准2-3倍。”语气中不无羡慕。而在当初,他的厂商和“天语”一样,也面临着选择是否接受国家监管的“招安”。

  ■质量、售后必要损失的?

  本以为,老樊对山寨机也和很多网友一样,从不接受到渐渐熟悉进而甚至自己弄一台,成为爱好者。但老樊告诉记者,他对待山寨机的态度曲线正好相反。“一开始我就非常喜欢、认可山寨机。但是越了解这个行业,越来越感觉到绝大多数国内山寨厂商的不争气。有自己水平的还是太少了。”

  “好多朋友看到山寨机的电池,上面标的20000毫安(品牌手机目前主流配置约在1000毫安左右——编者注),都喊:哇,那不要爆炸了?其实 我们稍微想一下,那一定是虚标的。电池的这么大的容量和这么小的体积,根本不成比例。但是厂家乐于用这种字样来吸引眼球,一部分买家也喜欢这样的自我安慰。”

  7月6日,记者来到北京手机零售集散地公主坟。在迪信通等手机连锁卖场,店员们最热衷于推荐的,都是使用台湾MTK芯片的小品牌手机。价格在400到800元不等。据说包装盒内都有售后服务点,可以全国联保1年。

  而公主坟东的沿街店面,有不少在店门口都贴出类似“双卡双待680元”字样的广告,简陋的柜台里堆满了各种手机。记者随意进入一家店面,女老板拿出门口贴着的那款680元的双卡双待手机。翻来翻去,记者还是无法找到手机的品牌。当问售后服务时,女老板说:“我这个店给你1年保修!我都敢这样承诺你了,你还担心什么?”当记者走出门时,女老板喊道:“今天诚心要吗?400块拿走!”

  在网上搜索山寨机用户们的使用体验,却很少抱怨出现什么质量问题和售后服务的。对此,已经使用了3个山寨机的老樊认为,是因为买山寨机的用户本身对山寨机的预期就不高。就算坏了,看在那么便宜的份上,也少有人会去真的要求保修。也许,这就是便宜而必须付出的代价。

  ■高仿机侵犯知识产权

  记者所在的一个“山寨货”网站QQ群里,最近几天正在张罗着通过网络购物平台从深圳团购一款高仿iphone的山寨机,团购价980元,包快递。这起团购已经拖了快一周了,还未成行。原因是高仿机正成为各地严打的对象,不仅是在深圳华强北,就连淘宝、易趣这样的网络交易平台,也开始封一些卖高仿山寨机的店主的店面。他们原先谈好的一家淘宝店,就被封了。

  老樊告诉记者,在利润越来越薄的今天,只有高仿机能给山寨厂商带来高收益。

  “目前高仿机占山寨出口的很大比重。老外的需求真不是盖的,我们的亚非拉朋友喜欢这些仿机,墨西哥北美的朋友喜欢双卡双待的。在华强北,好多黑皮肤甚至阿拉伯的商人。相应的,好多厂家也在东南亚以及阿拉伯国家有办事处。”老樊说。

  但在最近,这种好日子也似乎不再了。就在《青年周末》记者联系老樊的前天,一款卖得很火的高仿机就被深圳海关查获了一大批。这款机器一比一地精仿iphone,机身有明显的侵权。

  “美元和知识产权之间,矛盾太大了。山寨厂需要订单,而订单主要在外面,所以我们要出口换美金。而仿机大多很受老外欢迎,很能换取美金。但是,知识产权恰恰是出口的紧箍咒。”老樊带点戏谑的口吻说。

  随着山寨机在海外的攻城略地,硬伤也逐步显现了出来。7月7日,据巴基斯坦媒体报道,所有中国产手机在巴基斯坦市场最近完全停止销售,原因是成千上万具有相同IMEI(国际移动设备识别码)序号的手机进口到巴基斯坦,造成在巴通信中断。

  老樊站在行外,似乎看得更明白。“高仿是违法,这个毋庸置疑。为了知识产权放弃美元,也是必然。希望山寨机厂商早点明白,不要再钻监管的空子,终不是长久之计。”

  ■嫌浪费时间 山寨机厂逃避入网检测

  有媒体认为,山寨机之所以能价格如此便宜,除了因为省去了研发费用外,很重要的一点是偷税漏税,并且逃避了我国的“入网检测”(即对手机各个部件的质量检测,是手机质量的最低门槛。)。

  对此,老樊并不这么认为。“天语现在还是那么便宜,恰恰说明税金和检测成本并不是最大的门槛。一款山寨手机最低5万个起做,入网检测费用目前一般是20万到30万之间,平均到每个手机上,就是不到10元钱。真正让山寨厂商不去检测的是时间成本。山寨机的特点是能迅速根据市场需求推出新机型,如果让他们花费一两个月等待入网检测结果,差不多等于要了山寨机的命。”

  还有另一个原因是,部分山寨机确实也经不起检测。“任何一家企业,无论大小,都是靠产品说话。山寨厂也没理由不愿意做合格的产品。要是说以前山寨厂家可能会认为去争取生产牌照不现实的话,那么现在的山寨厂家不愿意参加入网检测的更大原因是习惯性的惰性,已经成了部分眼光不长远的山寨厂家的‘共识’。”

  作为一个与山寨机生产商有较密切联系的旁观者,老樊也听了不少“山寨主”的牢骚。“只要是国家规定的,检测,入网标准核实,都有自己的存在的理由。不应回避,这也是安全性和对消费者负责的考虑。但是那么长的检测周期,无疑会消磨掉山寨机的‘狼性’, 为什么有关部门不反思一下检测的标准和时间,检测单位和检测费用?”

  

  专家掐架:到底该如何“招安”山寨机

  随着清查山寨机的展开,“招安山寨机”的说法也被一些专家提出。但正如老樊所说,按照如今的门槛,山寨主们不愿意被招安,那是否有可能各退一步,海阔天空?《青年周末》记者采访了对此各执一词的业内专家和执掌山寨机入网大权的政府部门官员。

  ■主编: 我国检测时长和收费都不高

  项立刚,《通信世界》杂志社社长兼总编。他曾经写过一篇博文,名叫《山寨机不可能被招安!》

  文中写到:“山寨机”的生存之道就是不担负研发、检测、售后服务、税金,如果它要接受招安,也要担负这些成本,一定是马上倒闭。

  在接受《青年周末》记者采访时,项立刚针对入网检测发表了看法,他认为现行的入网检测速度和收费都是合理的。

  “入网检测是我国工业和信息化部所要求进行的。一般一款检验成本大概是30万到40万左右。这并不是一个很高的成本,入网检验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而且耗的时间也比较长。西方发达国家的检测成本肯定比我们高得多,第一,国外对这些产品的检验比我们严格得多,第二,正常的情况下,西方发达国家的人力成本至少比我们高三倍。”

  这些检测是否一定必要?项立刚认为,虽然现在MTK的集成芯片保证了组装出的山寨机拿来就能用,但很多细节不是当时就能试出来的,比如电磁辐射和安全性,因此这些检测是必不可少的。

  ■北邮教授: 请泰尔实验室公布成本

  阚凯力是北京邮电大学信息产业政策与发展研究所教授,著名电信专家。在这轮针对“山寨机”而起的讨论中,他是山寨机的“支持派”,在接受新浪访谈时曾经高度评价山寨机是“一次革命”。

  对于“招安”,阚凯力认为先要降低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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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山寨机不去做入网检测,也不能完全怪这些厂商,这测试也太贵了,现在都开发一些比较个性化的手机,火柴盒样子的,汽车模型样子的,一批的数量都不可能很大,这也要花上三四十万去检测,太不合理。现在很多厂商都是用“联发科”的芯片,做出来的产品都是大同小异,是不是也什么项目都要测一遍?

  而且,目前就工信部下属的泰尔实验室一家在做入网检测,能否公布一下检测成本?并且引入竞争机制?”

  ■官方: 10余天、10余万就能测完

  《青年周末》记者就两位专家的分歧采访了承担手机入网检测工作的工业和信息化部电信研究院中国泰尔实验室主任何桂立。何主任告诉记者,目前外界传说的入网检测要花费三四十万,两三个月的说法是不准确的。

  “手机的入网标准是公开的,任何企业如果有心做合格的产品,都是会按照国家标准来进行生产。如果生产环节严格按照标准来,直接进行入网检测并通过,在泰尔实验室只需要10来天就能完成所有工序。如果顺利通过无线电型号核准测试、手机性能和功能测试、电磁兼容测试,所有花费大概在十余万元左右。而且不是说只是泰尔实验室一家进行相关测试,多个测试实验室参与测试,而且是有竞争的,企业可以选择实验室。”

  至于阚凯力教授和一些山寨机厂商提出的,能否因为山寨机都统一采用MTK芯片,而减少测试项目,何桂立则表示这个在目前尚未讨论,目前只能按照国家规定进行检测。

  “我们都希望最终是政府支持建立完善的市场经济秩序,更多的由市场来自我调控。但是在现阶段,条件还不成熟,政府放松监管还不现实,只能是更混乱,不利于产业和市场健康发展。”何桂立说。

  

  ■ 山寨机大本营深圳华强北某商城。品牌机、山寨机,你爱哪一个? ◎供图/乌林奇/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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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郑小霞)

3号排行榜:山寨机粉丝心态探究:80后膜拜创意和KUSO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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